第(2/3)页 白穆有经验:得,这是问不出来什么。 他抬头看向直挺挺杵在门口的燕骁,目带询问。 燕骁:“他说要见你。” 白穆:“……” 这话真是槽多无口。 不是他自夸,这京城里,不管以前还是现在,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了……他难不成要一一见过去? 白穆琢磨着大约因为在北疆那几个月,墨砚在燕骁面前混了个眼熟,这会儿燕骁碰巧遇见,就把人带过来了。 白穆瞅瞅这个都快哭得背过气儿去的娃子,还是真心实意地道了句,“多谢。” 燕骁搭在门框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,目中复杂。 自白穆醒来后,两人白日里便几乎没有什么交流。 他本猜测,他醒来后会怨他多此一举、会恨他将他强留于世受此折磨。 ……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,便是怨憎恨他亦心甘情愿,只要他能留于此世。 但是没有、都没有…… 他只是沉默的忍受着这一切,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。 ……甚至不愿意在人前暴露一丝脆弱,这坚强……让人心疼,也让人心折。 他想要拥他入怀,但在那漠然的背影中,却什么都不敢做。 连怨恨都无,他对他全然是陌路人的态度。 燕骁本以为只要这人活着,无论怎样他都心甘情愿。 …… ………… 但人总是贪心不足—— 他如今醒来了,但那双眼睛好像却映不入他的身影…… 燕骁甚至不敢回府,他害怕在这日复一日的漠视中,他会发疯……会忍不住做出什么连自己都后悔的事情。 他抓在门框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了,木质的门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 “无妨。” 他答后,又淡淡的瞥了一眼墨砚,压下眼底汹涌的暴戾。 那个人……连看小厮的眼神都比看他有温度得多。 倏地被一股冰冷的恐惧摄住心神,正嚎哭的墨砚不由打了一个哆嗦,他慌张四顾,却一无所获。 燕骁早已转身离去,身侧的手紧紧握拳,贲张的青筋从手背一直延伸到小臂,肌肉绷紧。 ——不能,不能再做让他生气的事了…… * 墨砚的到来,对白穆的生活还是有所改善的。 倒不是说武安侯府的这些小童伺候的不好,只是他们并不了解这位没什么交流的主子的性格,有些事不敢擅作主张。 就比如说现在…… 墨砚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轮椅,大呼小叫地进来,“主子、主子,你看!!” 他献宝似地满心欢喜把轮椅推进来,而那两个仍被安排着伺候白穆的小童却都是欲言又止。 武安侯府这么大,里面那位裴公子又是被侯爷放在心尖上的人,府里的下人们自然卯足了劲儿想在他跟前露脸,听说他醒来后不良于行,这轮椅的法子自然有人想出来过。 但是那裴公子连练习走路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,谁也不许进……让他坐着轮椅出行,那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他“残废”了,谁敢啊? 所以,这法子想想是想想,谁也不敢真提。 就是没想到,裴府里来的这人竟然这么虎…… 该不会被裴公子赶出去吧? 第(2/3)页